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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的历史意义(2)

时间: 翠梅2 法国历史

  由于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采取了一种更加激进的姿态,权威也稳定地增长,政府感到不能无限期地允许它自由支配那400多门大炮。于是,作为第一步,在3月18日,梯也尔命令正规军去夺取存放在蒙马特尔高地及全城其它地方的大炮。士气低落的士兵们不但没有执行命令,反而与国民自卫军和当地居民亲如兄弟。蒙马特尔的,Claude Martin Lecomte, 被人从马上拉了下来,后来有人作证说他曾命令士兵们向国民自卫军和市民人群开枪,于是被枪毙,同时被处决的还有从附近抓来的一名共和国老兵Thomas,由于他曾担任过国民自卫军的前任指挥官而为人所痛恨。

  其他很多部队也参加了叛乱,于是叛乱迅速扩大,政府首脑梯也尔向所有还服从命令的正规军,警察以及各级行政人员和专家们下达了立即撤退令。他自己抢在别人前面先逃到了凡尔赛。梯也尔吹嘘他已经考虑这一策略(“从巴黎撤退以粉碎后面的人民”)很长时间了,是他在反思1848年革命时得出的经验,但很有可能这只是他在惊慌失措中所作的决定。没有证据表明政府曾经预见到或者为现在开始的危机作过任何计划。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当时是巴黎唯一有效的政府:它组织了于3月26日举行的公社选举。

  公社的92名成员(确切地说是“公社议会”)包括了很高比例的技术工人和一些专家(比如医生和记者)。他们中的许多人是政治活跃分子,派别从共和派改良主义者,到各种类型的社会主义者,甚至还有希望恢复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专政的雅各宾党人。

  社会主义革命布朗基组织的前任领导布朗基(Louis Auguste Blanqui)被选为议会主席,但他本人并不在场,因为他已经于3月17日被捕,整个巴黎公社活动期间他都被关在一个秘密监狱。公社一开始试图用巴黎大主教Mgr Darboy来换他出狱,后来又用他们拘留的74名人质交换,但均被阿道夫·梯也尔断然拒绝(见下文)。巴黎公社于1871年3月28日宣布成立,但各区经常在围城中与组织脱离关系。

  社会法案

  公社在它短暂的生命期内采用了从前被废弃的法兰西共和国历,并采用象征社会主义的红旗以及第二共和国时期装饰有红边的三色旗作为自己的象征标志,恢复了在第二帝国时期被禁唱的《马赛曲》为国歌。1848年,在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期间,激进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曾经用红旗以及装饰有红色绶带的三色旗来作为自己的标识,以区别于政治立场中立的共和分子,正如这些中立的持自由主义立场的吉伦特党人在1789年革命期间所做的那样。

  尽管内部有许多不同,议会还是在管理一个两百万人的城市的基本公共事务方面做的不错;它也能够在一些政策上达成一致,这些政策的内容倾向于建立一个进步的,长期的以及高度民主的社会民主主义,而并不仅仅是一场社会革命。由于时间短暂(公社只存在了不到60天),只有一部分法令真正得到了实行。它们包括:

  政教分离

  妇女选举权

  在围城期间所欠房租的免除(在此期间支付实际已经被中止)

  数以百计的巴黎面包店的夜班的废除

  向在服务期间死亡的国民自卫军的未婚伴侣以及子女发放抚恤金

  由城市当铺免费发还所有在围城期间被抵押的工人的工具以及最高价值20法朗的生活用品,他们担心技术工人在战争期间被迫典当了他们的工具

  推迟商业债务的偿还,废除借款利息

  由工人接管并运营被原主人放弃的企业,将来他们可以接受补偿

  废除官员的高薪制,规定公社委员最高(国民自卫军总司令)年薪不超过6000法郎(相当于当时巴黎中等收入工人的年收入)。政教分离法令将所有的教堂财产变为公共财产,并且把宗教教育从学校去除;巴黎公社失败之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一直等到1880-81年Jules Ferry laws和1905年法国法律才重新实行这一法律,它们确立了法国的政教分离原则。公社允许教堂继续从事宗教活动,但条件是他们必须在夜间向公众政治会议开放教堂。与街道和咖啡店一起,教堂成为了公社另一个主要的共同分享的政治中心——情境主义运动在它的建筑主张中不会忘记这一表述。其它计划中的立法还包括教育改革,它使将来的教育和技术培训向所有人免费开放。

  一些妇女组织了一个女权运动,继续了1789年和1848年的政治主张。这样,Nathanie Le Mel,一个社会主义的装订工人和Elisabeth Dmitrieff,一个年轻的俄罗斯被放逐者和卡尔·马克思的伙伴于1871年4月11日创建了“保卫巴黎和护理伤员妇女联盟”。鉴于相信她们针对男权制的斗争只能在一场全球的针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之中实现,联盟要求性别平等,工资平等,妇女的主动离婚权,世俗指导(非牧师的)权和女孩的专业教育权。她们还要求抑制合法妻子与情妇间的区别,婚生子女与非婚生子女之间的区别,废除妓女——她们实现了关闭maisons de tolérance(合法的官方妓院)。妇女联盟还参与了几个市政委员会以及组织了合作工厂。著名形象如Louise Michel,“蒙马特尔高地的红色处女”参加了国民自卫队,后来被送到新卡里多尼亚,象征着数量很少的妇女在起义事件中的积极参与。国民自卫队的一个妇女营在镇压期间保卫了Place Blanche。公社领导们的工作负担都非常之大。人们期望议会成员们(他们不是“代表”,而是委任的,理论上来说,随时可以被选举人取消资格)象提出那些立法的法令一样提出一系列行政的和军事的法令。大量的在围城期间在各地区(quartiers)为满足社区需要(小卖部,急救站)而建立起来的非正式组织继续兴旺并与公社紧密合作。

  同时,这些地方议会通常也在当地工人的指导之下追求他们自己的目标。不管公社议会的正式改革,作为一个整体公社的这些成员们是更加激进的革命者。革命倾向表现为蒲鲁东主义——一种偏中间的无政府主义的早期形式——成分混杂了国际社会主义,布朗基主义,以及更多的自由主义共和派。巴黎公社一直被无政府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者歌颂至今,部分原因也是这种政治趋向的多样性,高度的工人控制和不同革命派别之间的紧密合作。

  四、伟大意义

  巴黎公社是世界上无产阶级武装暴力直接夺取城市政权的第一次尝试。它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的学说,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上写下了光辉、伟大而悲壮的一页。

  诚然,由于当时的政治经济条件所限,世界范围内的资本主义正处于上升和大发展的时期,资产阶级正与封建势力做最后阶段的斗争,发生于资本主义大工业初期阶段的这次无产阶级起义无法进行其推翻资本主义统治、实现科学社会主义的愿望。但是,作为一次壮举,它带给我们以教育和反思。它深刻地表明,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主,只是资产阶级内部的民主,当无产阶级的斗争威胁到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和安全时,资产阶级会毫不犹豫地把无产阶级投入血泊之中。

 

 看了巴黎公社的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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